初來無人識是現(xiàn)實,離別人人留是追求。
2016年9月至今,兩年有余的村官生涯,我一直低頭做事,抬頭看路.期待著認可,渴望著認同。兩年時間里,我不止一次的在村支書口中聽到前幾任村官的名字,那時候我就在想:假如今天我走了,明天你會想我嗎?
基層的生活像是一座熔爐,而時間是熔爐下的火。起初,我們都是爐中單獨存在的個體,不過是因為爐壁的束縛而生硬的待在一起,隨著時間的“加熱”,我們彼此貼近,相熔相成,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整體,而到了那時,我們便不再只是因為束縛而共存,因為爐壁早已破碎。
群眾的心思像是一把量尺,而我是在量尺上生長著的人。從一個“無意見”、“沒有什么要補充”的“透明人”,到一個輕松主持會議的“老鳥”,我與民同行、與眾為友,以人為師、以事為鑒,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置身量尺之上,像是一個永遠都不知道滿足的“傻子”,緩慢卻堅韌的生長著。
可時間它像個匆匆的行者,兩年一晃而過,突然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,一如昨夜初來時的拘束與迷惘;時間它又像個不茍言笑的勞工,不論貧賤,不顧人愿,它都用那雙有力的雙手,推動著我不斷前行。
如今,我要走了。明天你會不會想起我?
明天,我不在這里了。你們又還會不會記得我?